常衡却是冷嘲他：“过去的事不在意，感情死的不是你爹娘？”
“你以为你是谁？你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可以抹去我父母的命？你一句今后，就可以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我父亲做错了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你是不是觉得我还应该感恩戴德的对你像条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
“你以为我这一身修为是怎么没的？”
常衡待人寡淡，极少有这么歇斯底里的时候。
他似乎有要将自己心里的话一吐而尽的打算。
可是声音越大，他却越是难受。
诸玺见他这般失控，心里何尝又好过过。
只是他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更无法阻止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
他夹在两人中间，真的太难了。
“你刚刚的是什么意思？最后一句话。”
“你的修为是怎么没有的？”
诸玺只知道常衡离开了十多日，回来的时候一身的伤，修为也几乎都散尽了。
听是被从前的对手伏击了，当时诸玺气的差点就要提着刀去给他报仇了。
还是他父亲叫人拦住他的。
可是如今，常衡这话听起来，怎么好像其中还内有乾坤一样？
常衡抬头，细长的眼神里透露出层层冰冷，他几乎是咬着牙在话。
“这个问题，你该去找你的好父亲问问。”没有根据的话，她自然不会乱。
当时的常衡正在司幽冥域，自己父亲的神宫里四处打探，结果居然遭到了伏击。
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对他的弱处，简直死穴了如指掌。
常衡跨界法力本就被压的所剩无几，再是抗争也是负隅顽抗……
不过常衡却认出一个黑衣饶眼睛，那是时常服侍在神帝周围的卫队，这个卫队是由神帝亲自指挥的，他只是其中一个很不起眼的存在。
常衡不认识他，只是跟对方打过一个照面，他自己应该都不知道常衡其实已经认出了他。
常衡当时就明白了，他用尽了一切办法逃了出来，最后还是几乎神形俱灭的边缘。
若不是墨九君救他，他此刻早已经散成一缕青烟了。
那就是英明神武的神帝啊，对他可真是毫不手软。
这样的人，叫常衡如何放平心态？他憎恨神帝，连同明明什么都没有做的神帝之子诸玺都似乎有点连带着厌烦了。
可他仅存的一点理智却告诉他，诸玺是无辜的。
这也是他现在能跟他和平共处的一个原因。
诸玺虽然猜到几分，可是亲口从常衡嘴里出来，还是难免心下一沉。
“我……”
“你真的确定吗？”他纠结痛苦了很久，才问出了这么一句。
常衡却想都不想，肯定的告诉他。
“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人这么希望我死了。”
就是常衡昔日的对手，也没有这么希望过。
诸玺突然没有勇气去看他，他觉得自己肮脏，至少身上流动的血液都是。
颤颤巍巍的声音问他：“那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跟我的婚事？”
他难道不应该奋起反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