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民主?
古代是没有这种思想的,赵桓重生到这个世界也没有搞这种思想。
这明显就是李文正搞出来的。
赵桓敏锐察觉到了李文正可能就待在东京城。
他连忙将何礼明召入宫郑
接下来,皇城司开始在东京城秘密查访关于这个自由民主的源头。
半个月后,赵桓来到皇城司的监狱里。
何礼明摆好桌子,准备好糕点和茶。
赵桓坐下来,赵昚在一边。
一个女子被押解上来,此时她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可以看出,她原本的模样很好看。
赵昚微微一惊,道:“你是卢婉清!”
赵桓看了一眼赵昚,道:“元永,你认识她?”
“官家,就是这个女人唆使辽王叛乱。”
赵桓的脸色明显变了,但语气却依然平淡:“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卢婉清垂着头,她的嘴角还在流血,脸上却带着诡异的笑容:“哈哈哈,狗皇帝,就算你今杀了我,又能怎样,她无处不在!自由永存!”
何礼明一鞭子抽过去:“在当今圣上面前,你还敢造次!”
赵桓道:“住手。”
他放下茶杯,道:“自由永存?是李文正告诉你的?”
“是又如何!”
“他花了多久时间,让你们对此深信不疑的?”
“真理是不需要花太长时间的,狗皇帝,暴君,你手里沾满了太多饶鲜血,你会遭到报应的。”
赵桓也不急,道:“这里的备案显示,你出身清河卢家一个旁系,从生活清寒,父母饿死了,没错吧?”
卢婉清不话。
“你沦为乞丐,在大街上要犯,没有人愿意给你饭吃,因为大家都没有饭吃,没有多余的粮食。”
卢婉清这才抬起头来,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这个人世是没有温情的,我十岁把自己卖给一个书生,那个书生道貌岸然,把我买回去后,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折磨我,但无论他如何折磨我,我都活下来了,因为有饭吃,有水喝,我要活下来!”
“在我十二岁那一年,金兵南下,中原大乱,我第一次看到了拿着大刀的士兵是如何屠杀平民的,在一个他第无数次凌辱我的晚上,趁他睡着了,我用切材刀,把他的脑袋砍了下来,鲜血让我打开了一扇新的世界。”
“我逃跑了,城池都被金兵攻占,没有人会去追查一个书生的死,那也是一个大雪,我遇到了她,她告诉我,这个世界是没有温情的,人性本恶,他们掌握了权力,他们高高在上,他们就可以肆意地去践踏生命!”
“他们想灭人九族就灭人九族!他们有没有想过那些襁褓中的婴儿!他们是无罪的!”
“她的是对的,权力就是一头野兽,让人疯狂!你的儿子,辽王,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你以为是我害死了他?”
“不不不!”卢婉清的声音显得格外平静,却十分有穿透力,“他内心住着一头野兽,只不过,他自己将野兽释放了出来!”
“这个世界不需要皇帝,每一个人都是平等自由的,每一个人都有权力选择自己的人生!”
“大胆!”赵昚呵斥一声,正要反驳,被赵桓拦住。
“告诉朕,李文正在哪里?”
“我已经了,她无处不在!”
“不要故弄玄虚了,他只跟你了自由和民主,他没有跟你,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他也没有跟你,实践才能出真理,更没有跟你,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经济和政治的形态是相互作用的,在原始的经济情况下,在人们连饭都吃不饱的情况下,空谈自由,是国家的毒药。”
“你曾经在死亡的边缘挣扎,当时你最渴望的是自由吗?不,你最渴望的是吃一口饭。你被那个书生凌辱,你最需要的是自由吗?不!你最需要的是律法出来保护你!”
“你辽王心中住着野兽,但他没有告诉你,道德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世界需要平衡,即经济与政治的平衡。”
“告诉朕,他在哪里?”
皇帝了一通,卢婉清似懂非懂,但似乎有些东西就触及到她的内心,心灵感受到了震撼。
她口中喃喃道:“实践出真理……经济与政治的平衡……”
一边的赵昚道:“空谈自由,与空谈道德是没有任何区别的,人需要吃饭,弱需要被保护。从大的方面来,商业的发展,需要与官僚的体制相互吻合。”
“世界万物皆回归阴阳平衡。”
卢婉清沉默片刻,才道:“她就在东京大学,她是一个女子,在东京大学教书。”
赵桓和赵昚对视一眼,赵桓内心顿时惊涛骇浪一般!
他知道李文正是谁了!
赵桓对何礼明道:“快去,东京大学,谁都不准随意出路!”
“遵旨!”
“陛下,她如何处置?”
“给她换一间牢房,干净整洁一些的。”
“是。”
当晚上,皇城司将东京大学围得水泄不通。
赵桓从御驾上下来,在皇城司的簇拥下,进入了东京大学。
这个时候的东京大学,还有许多学生在路灯下看书。
甚至还有一些学生在道上讨论哲学。
他们见到穿着制服的皇城司,目光都聚集过来。
赵桓快步朝后面的清月阁走去:“不要打扰学生们。”
“是!”
赵桓上了楼阁,一个女子坐在那里。
她的身影显得有些孤独。
赵桓微微一怔,心中有些紧张。
因为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穿越到这个世界,没有想到还有第二个人。
此时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赵桓坐在对面,桌案上有香炉。
赵桓淡然道:“我们终于见面了。”
他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了前世,这个时候,他才真实意识到自己是21世纪的人。
李清照道:“我们还是见面了。”
“没有想到,你居然重生在了李清照身上。”
对面的壤:“我也没有想到,你居然重生在了宋钦宗赵桓身上。”
“所以,你这些年来,一直在民间秘密传播你的思想?”
“你在庙堂之上,而我在乡野之间。”
这一刻,赵桓才完全脱去了自己皇帝的外衣,仿佛又变成了前世的唐哲,他道:“你之前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