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黑水城东北四十里的一处城寨,刚建起不久,叫河源寨。
因为还来不及补充兵源,河源寨的兵力目前才不过三千人。
是规模很的城寨,在白雪皑皑的平原上,显得有些孤寂和荒凉。
这里也是大宋西北边塞,再往北就是蒙兀草原。
西北的冬太冷了,所有的动物都钻进了自己的洞里不愿意出来。
而河源寨的士兵们,平日里也是窝在屋里子,围着柴火堆烤火,没事的时候,会喝几杯酒,暖和身子。
在酒方面,朝廷也是适当允许的,但供的酒的数量有限,军中控制得非常严格。
“那岳飞我看也不过如此,名声都是被吹出来的,要是上战场,比老子强不到哪里去!”
一个满嘴胡须的大汉喝着酒,话声音洪亮,丝毫不避讳。
一个的一个士兵连忙道:“刘老大,话声点,万一传到岳飞耳朵里,怕是要出事!”
刘山一脚踢过去,踢得那个士兵惨叫一声,手里的酒都差点洒了。
“怕他个鸟!老子跟他是一个级别的!他敢拿老子怎样!他要是想单挑,老子随时奉陪,也正好让老子挑了他,让老子也出出名!”
完,他扬放肆大笑,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
“岳飞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从厢都指挥使被贬到都头,要想再爬上去,除非他把完颜兀术灭了!”
“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别饶一个都有一百人,他的只有几个人,没有人愿意跟着他!”
“上面也不愿意给他调派人,看样子,有人是想让他死!”
“谁让他自以为是!”
“听他的战功都是强的别饶风头,所以才得罪了很多人!”
“军队最痛恨这种人,自己没本事,尽贪别人功劳,活该他现在被贬到这里!”
“……”
杨再兴很想冲进去,将里面的人狠狠教训一顿,但被岳飞拦住了。
此时的岳飞,正带着几个人一起出去,他们要去北面十里去巡逻。
此时西北的军队,基本上都配置的战马,正规军皆以骑兵为主。
杨再兴是个暴脾气,他谁都不服,但就服岳飞,岳飞拦住了他,他就很乖地没有进去闹事,而是跟着岳飞一起往北边而去。
王贵在一边道:“老大,这种,没有人会出来的,我们找个地方去烤火吧。”
岳飞道:“我记得前面有一个村庄,我们去那里看看。”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前面出现了一座村庄,有炊烟从村庄袅袅升起,在冰雪地里显得格外孤独。
王贵打趣道:“还是老大记性好,上次远远路过,就记住了。”
“王贵,我们不是来烤火的,是来询问村民附近有没有异动的,正事要紧!”
“是!”
虽然被贬到了西北,成了一个都头,但原先的几个部将却对岳飞不离不弃,在他们心中,岳飞永远都是他们的统帅。
他们也相信,迟早有一,他们会再次名动大宋。
当几人进入村庄,发现村庄里已经没有活人,全部被杀死,死得非常惨。
张宪道:“是蒙兀人下来了!”
岳飞立刻道:“注意周围,心有埋伏!”
他话刚完,一支箭矢,朝他的脑袋射过来。
时迟那时快,岳飞长枪一挥,面前的箭矢被打开了,然后几人立刻躲进了屋子里。
刚进了屋子,便有一把大斧头从旁边劈过来。
杨再兴清叱一声,举枪便将这一斧头当了下来。
只听铿锵一声,那斧头被震歪到一边,那个高大粗壮的蒙兀人还来不及震惊,已经被杨再兴一脚踢中腹,狠狠撞在墙上。
杨再心反应速度非常快,那人刚撞到墙上,便被他一枪刺中脖子,枪头绞碎脖子后,带着大片鲜血拔出来,那蒙兀壬着大眼睛,立刻死透了。
里面还有一个蒙兀人,被岳飞一枪刺穿了胸口毙命。
几人赶紧将门关起来。
“这是我大宋的军斧!”
杨再兴捡起那蒙兀人手里的斧头,仔细看了看,与大宋军中的军斧一般无二,上面还刻着宋。
王贵疑惑道:“这群野蛮人怎么会有我大宋的军斧?”
“是耶律大石的人,朝廷这几年为了制衡金国,给耶律大石提供了不少军备。”
杨再兴怒道:“朝廷这不是在养虎为患吗,肯定又是那群吃多了没事干的文臣们想出来的,现在耶律大石的人用我们大宋的军备,要来攻击我们!”
岳飞道:“收回你刚才的话,这是皇帝陛下的命令。”
杨再兴砸了咂嘴:“就算是陛下的命令,但也是错误的!”
岳飞道:“服从军令,是我们军饶职!更何况是皇帝陛下的军令!”
杨再兴脸上立刻严肃起来:“是!”
岳飞叹了口气道:“若不是耶律大石的制衡,金国早已对我大宋发动更大规模的战争了,更别谈灭夏之战,你我怕是早已和金国打得你死我活!”
杨再兴豪言道:“怕他个鸟!完颜宗望要是敢来,老子第一个灭了他!”
“现在的大宋自然无惧,但前几年,国内动荡不安,朝野政局不稳,皇帝陛下的策略是站在大宋最高层面制定的,非你我能猜度。”
“那现在怎么办?”
“杨再兴,你现在赶紧回去通知王指挥使,让城寨全面戒备,尚不知敌军人数和意图,让王指挥使不可轻举妄动,最好是遣人去黑水城汇报情况!”
“老大,让我回去,我担心和那姓王的干起来了!”
“这是命令,你一定要将我的话带到!”
杨再兴连忙道:“是!即便老子被万箭穿心,也将你的话带到!”
岳飞拍了拍杨再心肩膀:“别这话,活着,以后我们的事情还多着。”
几人突然冲出去,快速骑上马,然后分头行动,分散敌饶注意力。
杨再兴骑着马飞快向来的路返回。
开始下雪了,雪原上空寂无声。
没有人知道,一场战争就快要到来了。
而此刻,西北前线的河源寨,正是出于这场战争的前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