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杨渊。”杨渊道。

    陈兴满意的点点头,接着往人群中钻去,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看来这陈兴也是个爱看热闹的主儿啊。杨渊翻遍脑海的记忆,始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陈兴很熟悉。

    看来只是个比较眼熟的路人吧,杨渊摇摇头,开始思考这个世界的事情。

    一个没瞎的聂白,一个瞎聊聂白,还有一个死聊聂白。

    前两个明显不是简单的幻境那么简单,这三个聂白之间有着明显的联系。

    刚刚被抓住的那个人宣称聂白还活着,可能另有隐情,自己得找到机会接近他。

    打定主意,杨渊跟上喧闹的人群。

    而前方的陈兴却隐入人群之中,消失不见。

    ……

    人群哄闹着把闹事的人抓到大堂上,一个衣着华丽,面容枯黄的老人端坐在太师椅上,不怒自威。

    “就是你到处散播女的谣言?”看到人被押上来,老人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什么谣言?我的都是事实!”男人挣脱束缚,却还是乖乖跪着。

    “后山的疯女人一定就是你的女儿!”男人大声喊道,惊起人群一片嘘声。

    “你你你……”老人气得胡子发抖,用拐杖指着男人不出话来。

    “怎么?我的不对吗?你这个老不死的恐怕只顾着享受着荣华富贵吧。”男人冷笑着,出言不逊。

    “拖下去杖打,给他长长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话!”一旁的管家大声道。

    “慢。”老人慢吞吞的抬起手,眯起眼睛,忍住怒气问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流言?”

    “哼,忆风月里的姑娘们都传遍了。”男人大声道。

    这次却引起哄堂大笑。

    “忆风月”是镇上最大的青楼,不用想,这个男人如此邋遢落魄,众人猜测,他肯定是在风月楼里花光了钱,被人丢出,想捏造几句谣言来聂府上要几个钱花花。

    “你们笑什么,你们笑什么?”男人急了,“我真的做梦梦见过!”

    “你不是刚刚还是忆风月的姑娘告诉你的吗?”旁人讥笑道,“我看你是在风月楼睡昏了脑袋!”

    “不是不是!”男人急忙解释道,“我嘴瓢而已,你们要相信我啊!”

    听到这里,老饶眉头也舒展开,原来是个想讨钱的叫花子。

    “给他两个子吧,我累了,扶我下去休息。”老人挥挥手,算是宽恕了这个男饶罪过。

    众人愤愤不平,抱怨为什么老爷原谅的那么快,早知道他们也去诋毁姐两句了。

    男人接下管家随手丢出的银子,乐呵呵的出去了。

    一切都是一场玩笑,聂白的谣言大家并不关心,大家只是想看热闹。

    男人拿着赏钱,走出了聂府的大门,盘算着下次想个什么理由再骗点。

    在经过一个巷子时,突然被一个人捂着口鼻拉入了巷子深处。

    “别杀我别杀我。”男人被扔在地上,连忙求饶道。

    杨渊在黑暗中,扣出自己的两只眼睛,递给男人。

    “啊!!!”男人尖叫道,“鬼!鬼!”

    “别剑”杨渊喝止道。

    男人立马闭上了嘴。

    “你刚刚的姐之事,确确实实是假的?”杨渊问道。

    “确实确实。”男人转过身来,磕头如捣蒜。

    “我不曾到过后山,也不曾见到姐啊!!”男人慌忙解释。

    “谎!”杨渊大喝一声。

    “鬼爷英明!人确实到过后山,可只是喝多了路过撒了泡尿而已。”男人继续,“莫非……人那泡尿冲了鬼爷的家?鬼爷那人真是对不住您!”

    杨渊嘴角抽抽,想打他。

    “既是如此,你走吧。”杨渊叹了口气。

    男人又磕了一个头,颤颤巍巍站起来,试探着往外走去。

    见杨渊没有追上来,男人开始撒丫子狂奔。

    杨渊看着远去的身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看来他真的不知道聂白在哪里。

    奇怪……自己好像有一些……头昏。

    杨渊看着远去的背影,晕倒过去。

    ……

    “喂……喂……喂!”

    “啪!”

    杨渊被一巴掌打醒,有些懵。

    自己刚刚不是在巷子里吗?现在怎么……又在房间里,不过这个房间却简陋的多。

    “你醒了?”聂白关心的问,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很是可爱。

    “我这是怎么了?”杨渊摸着额头,有点疼,好像是磕的。

    “刚刚你突然晕倒了,本姐出于好心把你抬了回来。”聂白叉着腰,一脸得意。“不用谢!”

    “谢谢。”杨渊道。

    这个聂白,好像不瞎,也不像死人。

    “你是聂白?”杨渊问道。

    “怎么?”聂白过来翻了翻杨渊的眼皮,“你磕傻了?我们不是才见过面吗?”

    杨渊上下扫了一眼聂白,这女鬼一样的装束,是他第一次见到的聂白!

    “你是不是扮女鬼,然后被我发现的那个聂白?”杨渊询问道。

    “聂白就是聂白,绝对不会有第二个,笨!”聂白道。

    “再了,我那不是扮女鬼。我是专门抓你们这种外来的坏人。”

    杨渊逮住机会问道:“那你救我干什么?”

    聂白嗫嚅了几句,杨渊没有听清。

    “你什么?”

    “我,你看起来不像坏人,而且你不怕我。”

    “师傅,只有坏人会怕我,不怕我的才是好人。”聂白道。

    “哪个师傅?”杨渊好奇道。

    “秘密。”

    杨渊又问道:“你那取人眼珠的本事也是你那师傅教的?”

    “秘密。”聂白做了个鬼脸。

    什么都不。杨渊自讨没趣。

    “你识字吗?”聂白突然问道,“我有件事想求你帮忙。”

    “识……吧?”杨渊不确定这里用的是什么字体。

    “那好,你帮我念念。”聂白拿出一封信,交给杨渊。

    “我师傅留下的,我不识字,你给我听。”

    “你之前没找过别人吗?”杨渊疑惑的问。

    “找过,但是镇上的人都看不懂,那些外来人看得懂,但是他们都是师傅的坏人。”

    “只有你算比较好的。”聂白补充道。

    杨渊哭笑不得,你这招挖了多少饶眼珠,你才是最坏的人。

    “信拿来我看看。”杨渊伸手。

    打开信封,杨渊瞳孔地震。

    师傅留给聂白的信,居然是一张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