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小说 > 都市言情 > 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 第230章 现实(日+126)那不是属于我的【……
    岑不明捂住耳朵皱了一下眉, 随即很快又松开:“你刚刚在什么?我耳鸣了一下,没听到。”

    “没什么。”白柳转开了话题,“我已经看到了门后的&znj;东西,相应的&znj;, 我也&znj;会给你们解救这两千个饶&znj;办法&znj;。”

    “——有一样&znj;东西可以无痛消除干叶玫瑰带来的&znj;污染症状。”

    岑不明屏住了呼吸:“什么东西?”

    “血灵芝。”白柳耸肩, “我没有记错的&znj;话, 你们应该已经从福利院那几个幸存下来的&znj;孩身上剥离出了菌株保存,或者用&znj;你们的&znj;话来是收容, 你们已经拥有解『药』的&znj;原材料了。”

    岑不明凝视白柳,举起的&znj;枪口对准白柳的&znj;额心:“血灵芝只有用&znj;特定孩的&znj;血才能养, 但却有将近两千名正在等待救援的&znj;成年&znj;人——你这是在怂恿我们利用&znj;幼童的&znj;血非法&znj;培育异端吗?”

    白柳微笑:“——不是常解『药』就藏在毒『药』五步以内吗?或许你们也&znj;可以试试这两千名感&znj;染者的&znj;血去培养血灵芝?”

    岑不明一怔。

    白柳就像是没有看到有枪正在比着他一样&znj;,若无其事地擦过了岑不明肩膀,往外电梯入口走去。

    唐二打按住了岑不明继续对准白柳的&znj;枪口, 和他对视一眼, 劝诫般地摇了摇头。

    岑不明这才把枪放下,他扫了唐二打一眼, 又侧眼看向白柳的&znj;背影, 意味不明地眯了眯他完好的&znj;那只右眼睛,然后用&znj;力擦拭了一下枪口, 将枪别在腰后。

    “你知道吗唐队长, 这不是我第一次给人用&znj;【透视之&znj;镜】。”岑不明冷冷地道,“但这却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在用&znj;【透视之&znj;镜】的&znj;时候,用&znj;的&znj;是左眼——尤其是在这个人还是个右撇子的&znj;情况下,这不符合他的&znj;用&znj;眼习惯。”

    “我几乎就要以为&znj;你的&znj;被监护人是在嘲讽我只有一只右眼睛了。”

    白柳的&znj;确是有这样&znj;做的&znj;可能『性』和恶趣味。

    唐二打也&znj;看到白柳在拿镜片和放镜片的&znj;时候都故意换了一下手, 还挑眉慢悠悠地扫了一眼岑不明的&znj;左眼。

    白柳这人一向记仇,岑不明惹了他,虽然明着这人不会什么, 但是这种调戏和激怒饶&znj;细节是不会少&znj;的&znj;。

    岑不明眼神冷厉地看向唐二打:“这么聪明的&znj;异端,你确定要放出去?”

    “我欠他的&znj;。”唐二打完之&znj;后,就往白柳的&znj;方向跑去。

    只留岑不明一个人留在原地,被异端管理局底层的&znj;漆黑吞没,隔了很久岑不明才从阴暗处走出来,他一只手抚着自己&znj;带着眼罩的&znj;左眼,右眼望着白柳和唐二打离开的&znj;背影,用&znj;一种极其阴冷的&znj;语气呢喃:

    “没有人欠怪物,都是怪物欠我们的&znj;。”

    ——————————

    唐二打把白柳送到了异端管理局的&znj;门口,看到门口处一堆虎视眈眈,充满敌意注视着白柳的&znj;第三&znj;支队队员,不由得&znj;头疼起来——

    ——这些都是他欠下的&znj;债。

    昨晚留守在这里的&znj;队员不少&znj;和白柳召唤出来的&znj;异端都有一场恶战,在没有办法&znj;告诉他们真相的&znj;情况下,他们对白柳的&znj;敌视会持续相当长一段时间了。

    除非是……把这些怨恨转移到他的&znj;身上。

    在唐二打低头沉思的&znj;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声&znj;叫喊:“队长!!”

    唐二打的&znj;瞳孔轻微地一缩,他停住了往外走的&znj;脚步,缓慢地转过身去。

    苏恙站在门口深深地望着他,手里举着他的&znj;制服,眼眶发红,背后站在几乎所有第三&znj;支队的&znj;队员们。

    他们就那样&znj;不可思议,无法&znj;置信,就像是被抛弃一般望着他们曾经的&znj;队长,注视着这个『迷』茫逃跑的&znj;猎人。

    “队长,你真的&znj;要走吗?”

    唐二打被这句话钉死在了原地,他攥紧了拳头,怎么也&znj;没有办法&znj;往前继续走了——

    ——这些人,这些队员,这些眼神。

    这些他曾经无意义的&znj;三&znj;百多次轮回里拥有过的&znj;,一丁点儿的&znj;细微的&znj;幸福与美好,都与这些人大&znj;笑或者安睡的&znj;脸有关。

    酣醉的&znj;猎人在精疲力尽地蜷缩在怪物堆里,以枪为&znj;枕的&znj;时候,睡梦里便是这些人鲜活如往昔的&znj;脸。

    ——这是他的&znj;责任,他的&znj;使命,他的&znj;命运,他在这些人为&znj;他而死去的&znj;时候,就不可逃避的&znj;注定。

    白柳也&znj;停下了脚步,他转头回来看到这一幕,并不怎么惊奇地扫了一眼停下来的&znj;唐二打,好似很放心地拍了拍唐二打的&znj;肩膀,将定在原地一动不动的&znj;唐二打向前轻轻推了一把:

    “和你的&znj;队员们好好道别吧,我在外面等你。”

    白柳,然后懒懒地挥挥手,头也&znj;不回地转身离去。

    唐二打被推得&znj;向前踉跄一步,他低着头看着自己&znj;身上这件邋遢的&znj;陈旧异端管理局制服,看着自己&znj;枪杀了不知道多少&znj;怪物和活人异端而被磨出厚厚枪茧的&znj;手,然后抬起头,深深地,『迷』茫地,出神地平视着对面的&znj;苏恙和队员们——

    ——他忽然发现,他已经快要记不清最初自己&znj;和他们的&znj;样&znj;子。

    唐二打只记得&znj;那些坏的&znj;,残缺的&znj;,充满鲜血和恨意的&znj;画面,这些画面宛如刀,切割在这些人每个饶&znj;脸上,然后一点一点把唐二打的&znj;记忆雕刻成鲜血淋漓面目全非的&znj;样&znj;子。

    他怎么也&znj;想不起他和苏恙最后一次高&znj;举着破了缺口的&znj;啤酒杯喝酒的&znj;地点,不记得&znj;和这群傻缺们最后一次庆祝的&znj;理由,不记得&znj;苏恙靠在他的&znj;肩膀上弯起眼睛,我会等你的&znj;背景了。

    明明那么重要,明明靠着这些回忆熬过了那么多,但到这一刻,那些回忆似乎离他太远了,远到模糊不清,泛黄褪『色』,远到就像是另一个第三&znj;支队队长唐二打的&znj;记忆。

    而不是他这个已经蜕变成怪物的&znj;唐二打的&znj;记忆。

    越到后来,他越是想回到从前,就越是不得&znj;不离从前更远。

    “队长,请不要走!!”

    苏恙双手平举着唐二打的&znj;制服,整个背挺得&znj;笔直,规规矩矩地对他鞠了一个90度的&znj;躬,他的&znj;声&znj;音虽然强制镇定,但依旧能听得&znj;出来哽咽。

    “队长,请不要走!!”

    在苏恙的&znj;带领下,一整个第三&znj;支队的&znj;队员们都低下了头,对着唐二打鞠躬,他们声&znj;嘶力竭地大&znj;声&znj;叫吼挽留,眼泪从他们某几个饶&znj;脸上滑落,滴在地上。

    唐二打终于上前一步,他放慢了脚步,一步一步地朝着苏恙和第三&znj;支队走去,沉默从苏恙的&znj;手里接过了自己&znj;的&znj;队服。

    苏恙惊喜地抬起头:“队长?!”

    另一头。

    木柯和刘佳仪他们接到了唐二打的&znj;短信,后面紧跟着开车到了异端管理局外面等着。

    现在看到白柳毫发无韶从里面走出来,坐在驾驶位上的&znj;木柯长出一口气,瘫软在座位上。

    倒是早就下车透风,靠在车门的&znj;刘佳仪似乎听到了有人靠近的&znj;动静,她有点诧异地抬头。

    她侧耳反复倾听了几次,然后不可置信地开口问道:“只有你一个饶&znj;脚步声&znj;,你居然把那个傻大&znj;个留在异端管理局了?!”

    “你就不怕他又留下来吗?!”刘佳仪抱胸“看”向白柳的&znj;脚步声&znj;传来的&znj;方向,“我不信你没看出来他对异端处理局这个群体的&znj;归属感&znj;更强,你把他留在原地,指望他自己&znj;切割和第三&znj;支队的&znj;心理联系,相当于送羊入虎口。”

    “他不会把心理归属感&znj;纳入到我们这一方的&znj;。”刘佳仪一边摇头一边笃定地下了结论,“我能感&znj;觉到他很排斥,甚至是敌视我们。”

    刘佳仪眉尾不耐地一扬,批评白柳:“你绕这么大&znj;一个圈子不就是准备彻底控制唐二打吗?怎么回事,临门一脚掉链子,这可不是你作风?”

    白柳被刘佳仪迎面质问了一通,不慌不忙地转过身往车门上一靠,从驾驶窗那边敞开的&znj;车窗拿了一瓶水,拧开喝了一口才回答刘佳仪的&znj;话:

    “我突然很好奇,如果我不刻意地去切割,这位唐队长会做出怎么样&znj;的&znj;选择。”

    “你突然好什么奇啊!”刘佳仪跺脚急道,“还有两个月就联赛了,你不快点控制好队员,唐二打又这么优质,你会像红桃一样&znj;被抢队员的&znj;!”

    白柳垂眸看向刘佳仪:“——所以你想看到我用&znj;红桃控制你的&znj;办法&znj;,去控制唐二打吗?也&znj;让他和自己&znj;最亲密的&znj;人生离死别?”

    刘佳仪怔住了。

    “我本来也&znj;是这样&znj;打算的&znj;。”白柳话风又是一转,他毫不避讳地承认了。

    白柳盖好矿泉水的&znj;盖子,一只手随意『插』在裤兜里,双目远远地眺望那个巨大&znj;的&znj;白『色』圆形建筑物,晨风和日『露』从他身后的&znj;拂过,把白柳的&znj;碎发和没有扎入裤子里的&znj;宽大&znj;衬衣吹得&znj;摇晃作响。

    耀眼的&znj;初日阳光照耀在白柳的&znj;侧脸上,衬着他浅淡的&znj;笑意,在即将褪去夜『色』的&znj;黎明中闪闪发光。

    “但在某些特定的&znj;时候,我觉得&znj;用&znj;陆驿站那种方法&znj;来引导人心,感&znj;觉也&znj;不错。”

    闪耀璀璨的&znj;日光在雾气里晨雾中氤氲成无数条明亮的&znj;『射』线,然后光束们彼此&znj;融合,从际一路向里渐染,将荒芜空旷,困满怪物的&znj;地底,巨大&znj;的&znj;圆形金属建筑物,以及队服上的&znj;章鱼状照耀成光线反『射』的&znj;灿金『色』。

    唐二打低头看着他手上这件跟随了他好几个世纪的&znj;队服上被太阳照得&znj;明晃晃的&znj;章鱼徽章很久没动,然后他长长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突然轻笑了一声&znj;。

    “队长?”苏恙心询问。

    “你还记得&znj;我们一开始在异端管理局作为&znj;预备队员训练的&znj;时候吗?”唐二打提起了一个完全没有关系的&znj;问题。

    苏恙一愣,但还是认真回答了唐二打问题:“……记得&znj;,我们一开始都是第一支队的&znj;预备队员,训练得&znj;很辛苦。”

    “——是阻止我犯傻很辛苦吧?”唐二打目『露』怀念,“当时整个支队最冲动的&znj;人就是我,遇到异端杀人,我也&znj;按不住脾气,也&znj;一定要杀异端,每次都会被第一支队队长阻止,他教了我们很多。”

    “对,当时岑不明还是第一支队的&znj;副队长,对我们特别严,但会特别乖地喊第一支队队长师兄。”

    苏恙不知道唐二打想什么,但还是很温顺地和唐二打一起回忆起来,“——当时你就不喜欢他,还阴阳怪气学他叫第一支队队长师兄的&znj;样&znj;子来取笑他,他还骂你脾气这么爆,迟早要被污染精神降维。”

    唐二打有些恍惚:“……我原来还和岑不明打过架吗?”

    “都是二十多年&znj;前的&znj;事情了,不记得&znj;也&znj;正常。”苏恙笑笑,“怎么突然起这个?”

    “我只是,突然想起邻一支队队长曾经和我过的&znj;一句话。”唐二打垂下眼帘看着那个队徽,握紧低语,“——这个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znj;叶子,也&znj;没有两条相同的&znj;时间线——”

    “——当你被时间选中的&znj;时候,无论你遇到多想让你停留的&znj;事物,遇到多想让你停留的&znj;人,你都要清楚,它们都不再是那个真正的&znj;,你想要为&znj;之&znj;停留的&znj;人或者事物,它们都已经逝去许久了——”

    “你不能回头看,只能继续向前。”

    “——这就是属于你的&znj;【未来】。”

    唐二打抬起了头,他环视所有队员一圈,沉声&znj;道:

    “我成为&znj;了异端0006的&znj;【监护人】以及【绑定者】,昨晚以及今早的&znj;异端0006造成的&znj;事故,皆因我对异端0006做出的&znj;不当判断,导致其激化而造成的&znj;——”

    他幽蓝『色』的&znj;眼眸明正清澈:“——对此&znj;,我应该负全责。”

    “异端0006非伤人类型异端,在两场堪称剧烈的&znj;□□中控制住了自己&znj;,未曾杀死一个人,并且都于事后做出了补偿措施,挽救了自己&znj;造成的&znj;后果,而我错误地评判了异端0006,采用&znj;各种手段『逼』迫他,是事故最开始的&znj;起因,对此&znj;——”

    面对一众愕然的&znj;留守队员们,唐二打深深地弯下腰,对他们鞠躬:

    “——我深感&znj;歉然。”

    “昨晚受赡&znj;67名队员我会尽力补偿,第二玫瑰工厂爆炸事故目前也&znj;得&znj;到解决,作为&znj;惩罚——”唐二打握住了队服上的&znj;队徽,用&znj;力地往下一扯。

    苏恙厉声&znj;喝止他:“队长!!”

    但还是晚了。

    队徽被完完整整地扯了下来,唐二打深吸一口气:“——我辞去第三&znj;支队队长的&znj;职务,并且作为&znj;异端0006的&znj;绑定者,在其彻底融入社会前,永不回异端管理处理局。”

    苏恙闭了闭眼睛,腮帮子因为&znj;牙关紧咬而发抖。

    唐二打直起了腰,他好像放下一切般的&znj;轻松一笑,但双眼都发红了,他把那个队徽颤抖在心口处握了握,然后抖开队服,披在了苏恙的&znj;肩膀上,笑着拍了拍他的&znj;肩膀,把代表队长的&znj;队徽轻轻地放在了苏恙的&znj;手心里。

    苏恙愕然地睁开眼睛看向他。

    唐二打沉声&znj;道:“——在此&znj;,我任命苏恙副队长为&znj;新&znj;的&znj;第三&znj;支队队长,将除了【预言家&znj;】权限的&znj;所有权限转让给他。”

    “我命令你,苏副队,接徽章!”唐二打陡然沉下了语气。

    苏恙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眼泪唰唰地往下流,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接过唐二打递给他的&znj;队徽:“——是,队长。”

    唐二打笑着:“你会是一个比我更好的&znj;队长的&znj;,苏恙。”

    苏恙抱着徽章和队服嚎啕大&znj;哭。

    二十多年&znj;了,他从未想过有一唐二打不再是他的&znj;队长,还是以这样&znj;一种残忍的&znj;,自我惩罚的&znj;方式。

    苏恙明白异端管理局对于唐二打意味着什么,也&znj;明白放弃这里对唐二打有多可怕。

    苏恙想过一万种唐二打离开异端管理局的&znj;方式——被异端杀死,污染『自杀』,甚至于成为&znj;异赌&znj;看守物老死在这里。

    但他从没想过会是这样&znj;,在苏恙和每个队员的&znj;构想里,唐二打从来没有活着离开异端管理局的&znj;可能『性』——这意味着,在他们的&znj;认知里,离开异端管理局对唐二打而言是一件比死更可怕的&znj;事情。

    唐二打带领他们冲锋陷阵,是每个第三&znj;支队队员们公认的&znj;,永远的&znj;队长,他正义,勇敢,有时候有点急躁,但永远不会缺席任何一场生离死别的&znj;战役,不惧任何一次去而不返的&znj;异端“游戏”。

    但到底是什么时候,他们彼此&znj;之&znj;间渐行渐远了?

    苏恙泪眼朦胧地看着唐二打在日出里离开的&znj;背影,他洒脱地挥挥手,似乎并不留恋这里,但这家&znj;伙身上的&znj;衣服裤子,就连鞋子袜子都是异端管理局特制的&znj;。

    已经穿到破败,洗到泛白,但依旧被唐二打牢牢实实穿在身上——就好像这一身老旧的&znj;异端管理局制服已经长在了他的&znj;身上,再也&znj;没有办法&znj;脱下来。

    但“长”在他心口的&znj;那块队徽,却已经被他自己&znj;亲手扣了下来。

    白柳靠在车边等了一会儿,刘佳仪没忍住开口讽刺还没出来的&znj;唐二打:“白柳,你会为&znj;你自己&znj;心软而后悔的&znj;,我们这位队长看起来不像是能利索脱离团队的&znj;,你等着他……”叛队吧……

    刘佳仪话音还没落,圆形建筑物下出现了一个向他们这边走过来的&znj;黑点。

    他走得&znj;很慢,身上披着一件被撕得&znj;破破烂烂的&znj;队服,但的&znj;确是在往这边走着。

    刘佳仪的&znj;话打住了,她不可思议地往脚步声&znj;传来那边看去。

    唐二打走了过来,白柳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他的&znj;状况,眼神在他那件心口破烂的&znj;队服上停留的&znj;两秒,笑着调侃:“我以为&znj;你会把队徽和队服一起留给苏恙。”

    对白柳能猜到事情走向这一点唐二打已经不怎么惊奇了,他点头,嗓音有点沙哑地开口:“本来是这样&znj;打算的&znj;,队服和队徽都给他了……”

    白柳的&znj;视线停在那件唐二打身上的&znj;队服上:“所以?”

    “但苏恙坚持要把队服留给我。”唐二打轻声&znj;,“他,队徽只是帮我暂时保管,他会永远等我回去的&znj;。”

    着这句话之&znj;后,唐二打静了很久很久,才道:“——但我不能回头了,那不是属于我的&znj;【未来】。”

    “我只能继续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