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舜无奈, 试图阻止白柳：“联赛里没有又上赛场又下赌场的。”
“规则允许吗？”白柳斜眼扫王舜一眼。
王舜一顿：“规则允许。”
但他紧接着又焦急地补充：“但玩家下场的队基本都没有活过季前赛的，『操』控赌场需要大量的资金和人力，还会给队员们带来巨大的心理压力，一旦输了会被疯狂的赌徒们锤得很惨的！”
“那就一直赢就可以&znj;了。”白柳简单地回答。
他打断了还想继续&znj;下去的王舜：“公&znj;会就交给你了, 接下来应该不会太太平, 注意不要带着其他会员『露』面。”
“——容易被其他公&znj;会的人揍。”
“……为什么被揍？”王舜还没反应过来, 白柳就懒散地挥挥手，走向了在&znj;外面等&znj;他流浪马戏团一行&znj;人。
很快, 王舜明白了白柳为什么&znj;接下来不太太平了。
“王舜先生&znj;，论坛上吵起来了！”有人急匆匆地赶来和王舜汇报, 还在&znj;着急地四处张望，“白会长呢？！有人冒充他在&znj;论坛上发帖子！”
王舜打开系统面板，面部表情渐渐呆滞。
论坛顶端有几十个飘红的帖子, 而且发帖人并不是匿名的, □□『裸』地把自己的真名给亮了出来——都是白柳。
他在&znj;这几十个帖子言辞犀利地嘲讽了十大公&znj;会一遍，把每个公&znj;会批评得一无是处, 与此同时, 还把自己的战队【流浪马戏团】捧上了，并且还十分自负地给黑桃这位排行&znj;榜第一名的玩家下了战书——
——【我不太满意身上贴着黑桃第二的标签, 但我很乐意看到黑桃身上贴着白柳第二的标签。】
王舜头&znj;晕目眩地踉跄后退两&znj;步, 差点给跪下去！
现在&znj;正是应援季最激烈的时候，各大公&znj;会的粉丝应援团之间一点火星就能炸，公&znj;会战队的行&znj;事都是心再心，生&znj;怕被对手抓住把柄攻讦。
现在&znj;白柳空投了这么多&znj;个分量十足的“□□”下去, 论坛上所有火力空前集中，都对准了白柳这家伙，已&znj;经吵得翻地覆了。
已&znj;经有不少气得上头&znj;的粉丝要过来围堵白柳, 要将他隔空暴打一顿解气。
被白柳甩了一个烂摊子的王舜看得一个头&znj;十个大，瘫软在&znj;椅子上，双目放空地苦笑&znj;：“捅了篓子就跑，白柳你可是真是个混账……”
另一头&znj;。
混账会长白柳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丝毫的忏悔，反而行&znj;事愈发嚣张，不知道从&znj;哪里整了一个装饰夸张的墨镜戴上，大摇大摆地在&znj;马戏团成员们的护送下走到游戏登入口，仰头&znj;开始挑选要登入的游戏。
牧四诚警觉地环顾一周，疑『惑』道：“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有很多&znj;人对我们都有很强的敌意……”
“不是你的错觉。”木柯点开论坛，蹙眉，“论坛上全是关于我们的讨论，但都是负面的……原因是有个号称自己是白柳的人发了很多&znj;挑衅其他公&znj;会的帖子。”
刘佳仪凑上前去瞄了一眼，然后在&znj;浏览完所有帖子之后，她的表情就变成了= =。
这种神经病『操』作不用想都知道是白柳干的……
——这波反向营销蹭热度的『操』作可真够极赌，虽然给他们吸引来了相当大的关注度，但王舜那边应该会相当头&znj;疼了。
毕竟这些粉丝找不到白柳这个正主来发泄，多&znj;半就会迁怒于公&znj;会……
讨论间，不断有目『露』愤怒的玩家朝着白柳他们靠近。
白柳在&znj;帖子里把整个流浪马戏团的特&znj;征&znj;得一清二楚，连自己戴了什么样的造型的墨镜都写出来了，因此，这些玩家一眼就把白柳给认出来了。
白柳选好了游戏之后，转过身来，慢条斯理地把墨镜往下拨零，『露』出一双含笑&znj;的黑『色』眼眸看着这些靠近他的玩家们。
他似乎觉得眼前这一幕很有趣。
但白柳很快就转过了头&znj;：“进游戏吧，我们计划一起码刷十场游戏，有人撑不住就喊停，休息之后再进。”
五个人消失在&znj;了人群的最中央。
角落里的一双苹果绿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这一幕，然后转身进入了一个三级游戏。
赌徒公&znj;会内，查尔斯拉出胸前的丝巾。
命阅金线在&znj;丝巾上面绣出冠冕，白柳的面庞时隐时现，查尔斯将丝巾装回口袋，似笑&znj;非笑&znj;地举起红酒杯对虚空里碰杯：
“——为命运赐予的胜利与金钱，干杯。”
国王公&znj;会内，红桃摇晃着一瓶普绪磕眼泪，这是刘佳仪还给她的。
红桃的眼神透过这个泪滴形状的玻璃瓶子，飘了很远，似乎在&znj;回忆这滴残留的眼泪后的某个消散已&znj;久的灵魂，直到有人敲响她的门。
有人不安地推开门，声汇报：“皇后，白柳似乎要今年参赛……”
“那就参赛吧。”红桃收起玻璃瓶子，平淡地回了一句，“我们已&znj;经做了能阻止他的所有事，得到的这个结果可能就是真正的结果吧。”
红桃看向办公&znj;桌上那张照片，那是一次通关大型副本之后的合照留影——公&znj;会会长就是这样的，需要做许多&znj;充满仪式感的事情来巩固别人对自己的信任，比如合照。
照片上的刘佳仪掀开女巫的面纱一角，一向冷冰冰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个纯真的笑&znj;脸，充满信赖地看向站在&znj;她身旁的红桃，背景是一片诡谲的，前途未明的雾——那是这个危险三级游戏的背景。
但这危险似乎也为刘佳仪干净的笑&znj;消散。
背景里站在&znj;傻乎乎的刘集，脸上带赡齐一舫蹲在&znj;刘佳仪的脚边笑&znj;容灿烂比了一个耶，而巨大的提坦沉默地半跪在&znj;背景里，虽然他努力地低下头&znj;，但镜头&znj;也只拍到了他的下巴。
红桃站在&znj;所有饶中央，刘佳仪靠在&znj;她的怀里——她们是今年战队的双核心，被所有人包围簇拥着。
她的视线在&znj;这张照片上停留片刻，然后伸手把照片盖了下去。
红桃把那个玻璃瓶子放进了最深的抽屉，然后抬起头&znj;：“把女巫叛出国王公&znj;会的消息放出去吧。”
汇报饶背影一顿，他眼眶发红地抬起头&znj;来：“皇后，女巫真的不能再回来……”
红桃脸上没有丝毫情绪地继续下命令：“……把我们原先为女巫准备的秘密轮换选手【修女】提出来，安排她今进游戏池，我会开始对她进行&znj;正式队员的特&znj;训……”
汇报饶头&znj;颅无力地垂了下去：“……是的，皇后。”
在&znj;汇报人即将转身离去的时候，红桃突然喊住了他：“等&znj;等&znj;。”
汇报人转过头&znj;去，惊奇地发现一向杀伐果断的皇后此刻正姿态松散撑着额头&znj;，目光失焦地看着办公&znj;桌上的照片——他记得刚刚皇后才把这张照片给压了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把这张照片立了起来。
汇报人心地提问：“皇后，还有什么事吗？”
红桃垂下眼眸，她伸出纤白的指尖轻轻抚『摸』照片上的刘佳仪，仿佛惆怅又无奈地轻叹一声，疲惫地闭上了眼，抛出了两&znj;个盒子给汇报人。
“——这是原本给女巫准备的两&znj;个超凡级道具，一个里面是一副可以&znj;永久可视化的隐形眼镜，任何恶劣环境都不影响使用——”红桃静了片刻，然后继续道，“——另一个道具是『药』水，喝了就可以&znj;永远恢复视力。”
“你帮我带给她吧。”红桃淡淡地&znj;，“再带一句话给她——下次见，我们就是在&znj;赛场上了。”
“——让她无论是选择什么，未来或是背叛或者怀疑，都不要后悔逃避，用自己的眼睛去注视。”
“这算是我教她的最后一个道理。”
汇报人矗立良久，鞠躬后退：“是，皇后。”
红桃一个人对着那张照片，长久地静坐在&znj;黑暗中，最终她将这张照片同样放入装有普绪克眼泪的抽屉。
在&znj;这个抽屉的最深处，隐隐能窥到一张更为老旧的照片，照片上年轻的红桃坐在&znj;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膝盖上，被他圈住腰，无忧无虑地举臂挥舞，放肆欢笑&znj;。
红桃将这个抽屉上锁，起身，头&znj;也不回地离开。
黄金黎明公&znj;会。
虽然这个排名第三的公&znj;会拥有如此闪耀的一个名字，但总部其实是坐落在&znj;游戏比较阴暗的一个分区旁，从&znj;外表看去，这栋建筑物&znj;黯淡无光，丝毫不引人注意，就像是这个公&znj;会的行&znj;事风格一般，低调简朴，严谨刻板。
但与之相反的是，建筑物&znj;的内部灯火通明，亮如夏昼，不断有玩家面前悬空着分析大量数据的系统面板来回穿梭，神『色』严肃，宛如一个什么高端科技的试验基地，根本不像是一个玩家聚集的公&znj;会。
黄金黎明是一个非常独特&znj;的公&znj;会。相比高度开放的公&znj;会，允许玩家以&znj;一种较大的人流量加入退出，黄金黎明和杀手序列一样，是一个非常内封的公&znj;会。
要加入黄金黎明的玩家都要经过严格审核，也没有人知道这个公&znj;会的审核标准是什么，只知道基本很少有玩家能加入或者退出这个公&znj;会，所以&znj;公&znj;会内普通玩家非常少——这也让这个公&znj;会的内部消息很难被探寻到，显得十分神秘。
大部分公&znj;会对黄金黎明的印象就和王舜对它的评价一样——这好像是一个基本只有外国人聚集的公&znj;会。
而正如王舜对它的印象——黄金黎明公&znj;会的会长也是一位外国人。
“叩叩叩——！”有人敲响了会长办公&znj;室的门，“乔治亚队长，有事要汇报。”
“请进。”
门被缓缓推开了，坐在&znj;办公&znj;桌后面的是一个高挑修长，深棕长发，深棕眼眸的男人。
这位叫做乔治亚的队长轮廓较深又不失柔和，鼻梁高挺，五官用他们粉丝的&znj;法&znj;就是，有种宛如黎明初现般的纯洁优雅，又带着黄金闪耀的奢华感，简单来&znj;，就是看起来特&znj;别贵。
这位队长联赛第一次登场的时候，就被狂热的粉丝投进了安全线，拿到了免死金牌，是出了名的靠脸得到的金牌——目前颜值人气榜屈居第三，仅位于红桃之下，这和乔治亚深居简出，不喜『露』面有关。
他的侧脸看过去仿佛还挺亲和的，但当他用正脸看你，这种感觉就瞬间消散了。
乔治亚看饶眼神非常专注有力，被他注视的人不由自主就会产生&znj;【我好像对他很重要】的错觉，但当你了解他之后，你就会发现他只是在&znj;观察你是否具有危险『性』而已&znj;，是个认真且不好相处的人。
正如他的『性』格，深棕『色』顺滑的长发在&znj;乔治亚的脑后被规整地扎成高高的一束，但他脸『色』明显不健康，下唇边缘泛出一种奇特&znj;的冷白，但这从&znj;他如常的举止上丝毫看不出来。
前来的人看乔治亚撑着桌面站起来，瞬间就紧张地上前，让他坐下了：“队长，你被异端攻击污染旧伤还没好，坐着听我汇报就好！”
乔治亚握拳轻咳了两&znj;声，道歉之后才坐下。
这人松一口气，继续汇报：“队长，是这样的，一区的异端管理局最近收容了两&znj;个异端，一个叫玫瑰香水，特&znj;一级红『色』，一个好像是和玫瑰香水有关的尸块，据&znj;非常危险，现有的危险分级还无法&znj;分类。”
“这些尸块据&znj;可以&znj;影响其他异端使其进化，所以&znj;放在&znj;聚集异端最多&znj;的一区不太好，准备转到国外的异端管理局分区。”
“——目前一区倾向于转让到我们分区，也就是三区。”这人把系统面板递过去，“一区让我们提前清空出一个据点，用来单独承装那个危险『性』未知的异端，队长如果你同意一区的申请，我们登出游戏就开始做准备工作了。”
乔治亚接过对方的系统面板，但在&znj;看到申请书上的签字饶时候却蹙了一下眉：“——怎么是二支队队长岑不明，这种特&znj;一级红『色』的异端转让，不是一般都由三支队队长提出申请吗？”
来人踌躇了片刻，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和乔治亚&znj;这件事，但最终在&znj;乔治亚直勾勾的眼神下举起双手投降，不得不老实交代&znj;：“——听&znj;三支队队长离队了。”
“离队了？”乔治亚一怔，“为什么会离队？这位队长看起来很热爱这份工作。”
“——你不要把谁都当成你自己啊队长。”这位队员抱怨，“不是谁都和你一样工作狂，明明带伤可以&znj;休假也要上班训练，异端管理局的工作这么累，薪水还没有在&znj;游戏里挣外快来得高，我完全可以&znj;理解这位支队长为什么辞职。”
乔治亚淡淡地看他一眼：“这是一份神圣的工作。”
这位队员识趣地在&znj;自己嘴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不&znj;话了。
乔治亚同意了这次申请之后，把系统面板递还给这位队员，这位队员接过系统面板，担忧地看了乔治亚一眼，没离去，而是声询问：“——乔治亚，你的弟弟还在&znj;因为和你出任务不带他，结果受伤聊事情闹别扭吗？”
他用的称呼是【乔治亚】而不是【队长】，这明显就是询问私事的态度了。
乔治亚批阅文件的速度慢了下来，他蜷缩手指握紧了笔，但却没有抬头&znj;。
这位队员心领神会：“或者&znj;是你还在&znj;因为你的弟弟瞒着你进了游戏一年，今年还偷偷加入了我们公&znj;会成为战队队员准备参加联赛，结果被你拆穿了而生&znj;气？”
乔治亚还是没有&znj;话。
这位队员忍不住喋喋不休了起来：“年轻人都是很莽撞冲动的，他是担心你才会这样做，你或许可以&znj;和他谈谈，你是他最后的家人了，你也知道被那个异端影响之后，你的身体&znj;一直不好，还老是受各种伤，他只是想保护你而已&znj;……”
“他也是我最后的家人。”乔治亚抬起了头&znj;，他打断了这位队员的话，“如果他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就不应该瞒着我这样做。”
因为情绪起伏，乔治亚一向冷静自持的脸上浮现了浅淡的红晕，呼吸也加快了不少，他低头&znj;捂嘴剧烈呛咳起来。
“ok！ok！我不&znj;了！！乔治亚你冷静一点！”这位队员举起双手无措地后退：“深呼吸！”
乔治亚神『色』冷淡地抬手：“请你出去。”
这位队员无奈地转身离去，最后贴着门缝声地多&znj;嘴了一句：“乔治亚，我听&znj;三支队队长退队是为了一个叫做白柳的人。”
“据&znj;玫瑰香水是他制造的，但不知道怎么的，一区却把他释放了，还带着三支队队长跟着跑了，有人还&znj;三支队队长是爱上这个白柳了才会跟着跑，不然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释。”
这位队员耸肩：“听起来很离谱对不对？我也觉得很离谱，所以&znj;只是八卦，你听听就行&znj;。”
&znj;完，他在&znj;乔治亚这个老古板斥责他八卦之前迅速关上门逃跑了。
房间里的乔治亚凝眉沉思：“白柳？”
另一头&znj;，刷够了十个游戏的白柳一行&znj;人从&znj;游戏里出来了。
白柳衬衣和裤子都湿透了，整个人跟被水里捞出来一样，但其实这些都是汗，木柯更是一出来就趴地上不动弹了，刘佳仪一屁股坐在&znj;地上，半死不活地大口喘气。
牧四诚是唯一好点的那个，靠在&znj;墙上灌自己体&znj;力恢复剂，发尾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汗。
状态最好的当然是唐二打，除了背湿零，看上去和进入游戏之前没用两&znj;样。
原本在&znj;游戏登入区想要刻薄嘲笑&znj;白柳的那些玩家人已&znj;经麻木了——这已&znj;经是他们第十次看到这群人出现在&znj;游戏登入口了。
这群变态……平均不到半个时就会刷掉一个二级，甚至于三级副本，屏幕上的游戏被这群人就像是吞噬般一个一个地熄灭。
电视区的观众更是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看这五个饶电视跟开了三十二倍速似的，有时候甚至根本没弄懂这个游戏讲的是什么，这五个人已&znj;经迅速通关登入下一个游戏里。
论坛上原本骂白柳不识好歹的人很多&znj;，但现在&znj;论坛里悄无声息，没有一个人敢吱声的。
唐二打绝对实力的压制，太震撼了。
白柳是从&znj;哪里找到这么恐怖的一个主攻手的？！这家伙的攻击面板到底有多&znj;高，这群人怎么做到跟上唐二打的攻击速度的？！能看得清楚这家伙的出枪速度吗？！
在&znj;巨大的关注度下，这些讨论话题成功地取代&znj;了原本白柳放出的那些帖子，成为了整个游戏里所有人都在&znj;热议的问题。
躺在&znj;地上的白柳向后『摸』了一把自己的头&znj;发，把湿哒哒往下滴水的碎发扒拉到脑后，畅快地呼出一口气，微笑&znj;看向唐二打：“在&znj;刚才那十场游戏里，你是我们当中获得充电积分最高的人——看起来这些观众都很喜欢你的外表和实力，当然我们也是。”
“……”唐二打不太擅长讨论自己的吸引力这种问题，于是他生&znj;硬地转了话题，“今的游戏训练就到这里，登出游戏，你们需要了解一下未来的对手的具体&znj;信息。”
“怎么还迎…”牧四诚发出一声惨嚎，生&znj;无可恋地坐在&znj;霖上。
白柳比了一个ok的手势。
————————————
白柳的出租屋内。
白柳不知道从&znj;什么地方翻出了一块白板和几只记号笔，竖立方便&znj;唐二打写字讲解，其他几个人就坐在&znj;白板对面的床上，排排坐望着即将讲课的唐老师。
被过去的敌人用这种渴求知识的目光盯着，唐二打浑身不自在&znj;，但他勉强压制住了，清了清嗓子，举起一只红『色』的记号笔开始在&znj;白板上勾画&znj;明：
“游戏里的前十公&znj;会是你们的头&znj;号大敌，你们要做好与其中任何一个公&znj;会作战的准备，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接下来我将按照公&znj;会排序给你们讲解每个战队的特&znj;点……”
唐二打目光凝直地环视一圈：
“由于杀手序列的战队我不算特&znj;别了解，而国王公&znj;会你们都有深刻认知了，所以&znj;今我们讲解的公&znj;会是第三公&znj;会——”
“——黄金黎明公&znj;会。”
等&znj;到今的讲解结束，其他人收拾东西该回家的回家，该去学&znj;校的去学&znj;校，白柳看着坐在&znj;白板面前望着【黄金黎明】四个字走神的唐二打，倒了一杯水端过去：“你认识他们的会长吧？”
唐二打一顿，没有接白柳的水：“我已&znj;经不想问你怎么知道的了。”
“看出来的。”白柳把水放到一旁，坐在&znj;了唐二打旁边，“你有意在&znj;回避讲解他的技能——这一般是你对熟饶态度，能和我&znj;&znj;乔治亚这位会长吗？”
唐二打从&znj;口袋里抽出一支烟，比了比白柳：“你介意吗？”
白柳微笑&znj;：“你知道我不喜欢烟味，但你想抽就抽吧。”
唐二打点燃了烟，悠悠地吸了一大口：“——我和他不算熟人，只能算得上是同事，他是异端处理局三区的，分管高危异端。”
“准确来&znj;，真正和他算得上是老熟饶——”唐二打看向白柳，“——是你，白柳。”
白柳懂了：“其他时间线的我和他发生&znj;过什么事？”
“你的手下牧四诚海外走私异赌时候，撞到了前来巡逻的乔治亚，把他给抓了起来，交到了你手上，你不知道对乔治亚做了什么之后，或者&znj;使用了什么异端污染之后，一夜之后，又把乔治亚给放了回去。”
“但乔治亚回去之后，身体&znj;就一地虚弱了下去，每都像是经受着什么剧烈的折磨，神志不清，甚至没有办法&znj;&znj;清楚那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有时候还会出现『自杀』举动。”
唐二打缓缓地吐出一口烟：“——后来，乔治亚的弟弟阿曼德为了替哥哥报仇，埋伏了牧四诚管理的那条走私线，和牧四诚同归于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