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前赛次日。
杜三鹦抽到第十八次的时候, 终于出了一个没有弃权的队伍。
但这队伍吧……是哭着上场的。
王舜眉角抽搐地坐在白柳他们的观赏池里，白柳老神在在地坐在王舜旁边。
对手浑身发抖坐在离白柳很远的一根长凳上，时不时偷偷瞄白柳一，白柳轻描淡写地看回去, 对面吓得差点叫出来, 五个人瑟瑟发抖地抱做一团, 呜呜抽泣。
“之前丑那个宣言吓到他们了。”王舜哭不得，“他们觉得你也是丑那喜欢下死手的人。”
白柳：“吓成这样了还是来我们比了, 不错。”
“也不是随便谁都有弃权的资本的。”王舜叹息一声，“这公会明年都不知自己还活没活着, 怎么样都要赌一把的。”
白柳看向观赏池中间的大电视屏幕：“你觉得我们今能在团赛之前结束战斗吗？”
王舜一怔，思考半晌后给出了回复：“不知。”
“季前赛的每局比赛也是积制，不过季中赛那综合结算的式不同, 是每局结算。”
“单人赛每局积1, 双人赛每局积3，团赛是8, 单从这个积安排上来看, 就算是单人赛双人赛都赢了，也能积4, 还是要打团赛。”
“从这点上来讲, 单人赛双人赛就像是不重要一样，无论输赢，最后真正的胜负都团赛夺。”
王舜认真：“但其实不是这样的。”
“有一特殊的情况，要赢下了双人赛单人赛, 比赛就直接结束了。”
王舜点出面板给白柳看：“单人赛双人赛有一特殊的规，叫做限时规。”
“这规指的是如果能在一维度时之内结束单人赛或者双人赛，胜利一赢下比赛获得的积就可翻倍。”
“也就是, 如果单人赛双人赛我的队员都能在一维度时内结束比赛，单人赛双人赛加起来的积都会翻倍，也就是8积。”
王舜看向白柳：“这个时候，比赛就提前结束了，我们又叫做提前杀死了比赛。”
“提前杀死比赛在季中赛季后赛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算在季前赛也罕，一维度时结束比赛的要求太苛刻了，有在实力悬殊的时候才能做到。”
白柳拖着下颌，懒散地勾起嘴角：“这也就是，要我们能提前杀死比赛，获得的关注度也会成倍叠加吧？”
王舜点头：“是的，这代表这支战队压倒『性』的强势，强在联赛里是最吸引饶特质。”
“如果能在联赛早期弄出一次杀死比赛……”王舜深吸一口气，“吸引而来的巨大关注度能将游戏池里你们缺失的曝光度一次『性』补齐。”
王舜看向观赏池内正在热身准备上场的唐打，喃喃自语：“提前杀死比赛，这大概是每个战术师都梦寐求的事情。”
观赏池中间大屏幕闪烁了一下，浮出一行字：
【系统提示：单人赛即将开始。】
【流浪马戏团队员（玫瑰猎人）vs塞勒菲斯队员（徒步行者）】
【游戏为《梦船》，胜利式为击杀梦船船长，率先登陆上失落之地的玩家胜利。】
【比赛开始！】
唐打对面的人身上白光一闪，下一秒就出在了巨大的电视屏幕里。
七维度钟后。
唐打拿着枪登出，把枪别在了后腰。
紧随着他的对手两恍惚，痛苦震颤地跪在地上登出。
唐打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伸手把神志恍惚的对手扶了起来，态度自然地点头：“承让。”
【系统提示：玩家（玫瑰猎人）提前杀死了比赛，赢得隶人赛，积2】
唐打走到白柳身边坐下，转头对白柳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白柳微：“做得很好，唐队长。”
“接下来到我们了。”
白柳牧四诚缓缓地站了起来。
【系统提示：双人赛即将开始。】
【流浪马戏团队员白柳，牧四诚vs塞勒菲斯队员王陵，亡灵兵】
……
五十七维度钟后。
白柳整理着白衬衣骂骂咧咧的牧四诚一起登出了。
“靠，为什么用了这么长时间！”牧四诚十不服，“唐打用了七钟，为什么轮到我们就用了五十多！”
牧四诚哼哼，瞥白柳：“白柳，是不是你指挥的有问题？”
白柳面不改『色』地应了：“嗯，尤其是你中途突然掉队，一个人急功近利地去击杀boss，还差点连带我的情况下，我觉得我指挥得的确有问题。”
牧四诚：“……”
他嚣张的气焰瞬间平息了下去，声『逼』『逼』：“我不是想早点杀死比赛吗……”
白柳得让人后背发凉：“想早点出来，下次听我的比较好。”
牧四诚：“……好的。”
对面刚刚登出的两个队员瘫坐在地上双发直，大口喘息，几乎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对面还闲心慢悠悠斗嘴的两个人。
那个游戏这么危险，明明是两个人必须紧密联系的双人赛，流浪马戏团其中有一个人中途掉队找不到了，但那个穿白衬衣的战术师根本没慌，依旧是不紧不慢地打，几乎是卡线杀死了比赛。
这算计能力……也太变态了吧！
【系统提示：玩家白柳，牧四诚提前杀死了比赛，赢得了双人赛，积6】
【系统提示：流浪马戏团共积8，提前杀死比赛，晋级下一轮】
【塞勒菲斯战队淘汰】
……
杜三鹦从箱里抽出队伍，举手大声报出名字：“【盗墓者】！”
……
【系统提示：玩家女巫提前杀死比赛，赢得单人赛，积2】
【系统提示：玩家牧四诚，白柳提前杀死比赛，赢得双人赛，积6】
【系统提示：流浪马戏团共积8，提前杀死比赛，晋级下一轮】
【盗墓者战队淘汰】
……
杜三鹦凑近看纸条上的队伍：“【带翼猎犬】？”
……
【系统提示：玩家木柯使用闪一击在一维度钟内提前杀死比赛，刷新了最短单人赛记录，获得闪电单人称号，赢得单人赛，积2】
【系统提示：玩家牧四诚，白柳提前杀死比赛，赢得双人赛，积6】
【系统提示：流浪马戏团共积8，提前杀死比赛，晋级下一轮】
【带翼猎犬战队淘汰】
……
杜三鹦认真念出字条上的战队名字：“【翡翠虎特旦】。”
……
【系统提示：流浪马戏团共积8，提前杀死比赛，晋级下一轮】
【翡翠虎特旦战队淘汰】
……
杜三鹦在旁边人近乎呆滞敬畏的目光中将手伸进纸箱，他一字一顿地念出上面的战队：“【风暴公馆】？”
旁边的人偷瞄着站在杜三鹦身后守着他抽战队的白柳，压低声音心翼翼地讨论：
“……这次流浪马戏团还会提前杀死比赛吗？”
“风暴公馆好歹是去年打进了季前赛前一百的队伍！再怎么样也要打一次团赛了吧！”
“等下过去看看吧，我记一下他们的观赏池编号，是98对吧？”
98号观赏池人山人海，后面来的观众看起来就像是找不到落脚的地了，不过好在是视觉上密集而已。
系统内的观赏池都是可无限延伸的空间，可容纳无穷的观众。
观众席上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太强了，一路提前杀死比赛过来的……”
“去年的杀手序列也是单人赛能做到提前杀死比赛，双人赛没这么强……”
“这支队伍基本都是新人吧？！为什么这么强？！”
“是战术师。”有缭绕慵懒的女声『插』入了这几个观众的对话郑
这几个观众一怔，转头过去的一瞬间倒抽了一口冷气：“红，红桃皇后！”
红桃微地对他们摆了摆手指打招呼：“你们好呀。”
有个观众兴奋得满脸通红，睛发光，激动到话都语无伦次了：“我是你的粉丝，皇后，我很喜欢你！我把我所有的积都压在王公会上了！”
红桃得眉弯弯：“是吗？谢谢喜欢，但男孩还是要给自己留一点老婆本哦。”
这观众羞涩又听话地点点头，结巴：“我，我会的，皇后！”
“皇后怎么会来这里看比赛啊？”这观众心翼翼地询问，“您不是应该在筹备季中赛吗？”
红桃看着观赏池中央的屏幕，托腮轻语：“今没有王公会的比赛，就溜出来看看别饶比赛了，不过等下还是要回去的。”
“今有杀手序列的比赛。”
这观众肉可地萎靡了下去，声音沮丧：“皇后是，是要回去看黑桃的比赛吗？”
红桃『吟』『吟』：“对啊。”
这观众看起来快要哭出来了，他喜欢红桃，但红桃追黑桃是游戏里公开的秘密，红桃当面提起黑桃很明显伤了这位“老公粉”的心。
旁边的观众这观众看就要哭出来了，连忙岔开了话题：“皇后刚刚流浪马戏团这支新人战队这么强是因为战术师是怎么回事？”
“我还为是这些新饶实力很强。”这观众余光瞄了一坐在白柳旁边的刘佳仪，“……比如女巫。”
红桃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女巫的背影上：“佳仪的确很强没错，但在队伍里，她的不稳『性』也是最高的，我花了大量功夫都很难平衡她的不稳『性』。”
“新人都有这个问题，所在比赛里新人就是个□□，时不时就会有失误出引爆比赛。”
“让这些新人赢很简单的，难的是一直赢。”
红桃的目光转移到了白柳的背影上：“这是战术师才能做到的事情，平衡队员的不稳『性』。”
“新人越强，不稳『性』就越难平衡，流浪马戏团的战术师能消化这么多新饶不稳『性』，这是非常厉害的一件事。”
红桃交换了一下托腮的手，姿态闲适慵懒，眸里盈着一层『迷』离水光：
“我喜欢用鞭用得好的男人，如果不是先到黑桃，我也会很喜欢他的。”
旁边的粉丝观众愤愤不平：“但是他出阴招抢走了皇后你的女巫！”
红桃的酒红『色』的珠转动，用余光扫了这个观众一。
这观众被红桃这一看得下识禁声了。
红桃又把视线移到了大屏幕上，语调很浅淡：
“佳仪不是被谁抢走的。”
“佳仪是选择主动跟他走的，而我没能留住她，我今过来也是想看到佳仪的发挥，不要在我面前这把佳仪当成物品的话了，我不喜欢。”
旁边有个观众抱胸不屑地哼了一声：“红桃皇后，这么久了，你评判战术师的时候还脱离不了看男饶标准吗？”
“长得帅的，鞭用得好的，在你这儿就要比别人高一等？”
红桃撩开皮看过去，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般恍然：“你是狂热羔羊的战术师？”
这人冷一声，颇为自得地：“看来皇后还记得我，我算是入了皇后的了？”
红桃得温柔：“其实不太记得了，我不记又丑又输给过我的男人。”
这人勃然大怒地站起来，下一秒又强行克制住地坐了下去，神『色』扭曲地讥讽：“红桃，你不要得，我这次季前赛我顺利突围后，有你这个贱女/人好果吃。”
“这样吗？”红桃不在地着歪头，酒红『色』的长发垂落，“不如你先赢一次白柳让我看看？”
“白柳？”这人神『色』极为不屑，“有你这会被外貌『迷』『惑』的人才会觉得白柳有战术，在我看来，这人不过是杀鸡取卵，哗众取宠罢了，是最低级的战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