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剩最后两个坐标点。”吴瑞书严肃地推一下眼镜, “我个人倾向于是在海面上这个孤立岛屿，这也是我们下次的目标。”
“如果我的猜测正确，我们将在这个孤立无援的岛屿上正面遭逢六和他圈养的大堆异端，希望各位今晚做好准备, 好好休息, 我们明出发, 散。”
“是！”
散之后。
持续两年多高节奏的搜寻，陆驿站早已经习惯上一秒钟躺在床上, 下一秒钟已经全副武装出发，总之没一秒钟是属于自己的。
没想到现在走到尾声, 可以拥简单地喘息，或者是休息的一个晚上时间的时候，陆驿站反而略感茫, 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无意识地走到喻芙的医务室。
这件医务室已经空置, 陆驿站偶尔过来清理一下站一儿，抽一根烟平静一下。
对, 没错, 他学抽烟。
一支队是禁烟的，方点次抓到躲到喻芙医务室抽烟的陆驿站, 眼神很深地和他无声对视一儿, 似乎在审视他。
陆驿站吓得差点直接起飞，但过一儿，方点对他伸手，笑着问：“吗？我一根。”
方点接过烟, 很熟练地点上，低着头和他一起靠在喻芙的医务室里安静地抽烟。
烟雾氤氲上她的脸，从她制服的领口上划过, 散成不着边际的烟尘，后陆驿站听到方点带着笑，轻而恍地：“一支队禁烟的命令是喻芙连同他人背着我通过的。”
“实是我下的命令，我吸烟太多，他们觉得对身体不好，老是过我不是被异端搞死，而是自己抽烟活活抽死的。”
“没想到。”方点转过头来笑着看怔愣的陆驿站，“我没来得及抽死，他们被异端搞死。”
方点几乎几口抽完一根烟，后又很自地伸手到陆驿站面前：“来一根。”
“没，没。”陆驿站磕巴一下，“刚刚那个是最后一根。”
方点抬眼，她笑意很淡地从陆驿站嘴边那根没怎么动的烟上一扫而过，后很自地伸手夹出这根烟，在陆驿站面前晃晃：“介意我抽这根吗？”
“不，不介意！”陆驿站表情一片空，他觉得自己要升。
“谢啦！我点犯烟瘾。”方点大大咧咧地拍一下陆驿站的肩膀，她含住那根烟，很轻地用牙齿咬住烟嘴，低下头用打火机点上这根烟。
打火机的火光摇曳地映照在方点的侧脸上，种很温柔的美福
“吸烟实是一种很堕落的行为。”陆驿站听到方点轻声，“我常常怀疑烟是不是六那家伙包装好后投放的一种低危害成瘾『性』异端，缓慢，又无声的腐蚀很多人。”
方点轻轻呼出一口『色』的烟气：“比如我。”
“人是很难和自己的负面欲望抗衡的，我很明这点，我自己连烟戒不，指望赢六，实在是点可笑。”
方点低下头，她很轻地笑一下：“但这个世界上，只要一个希望我戒烟的人存在，每个吸烟的人希望他们戒烟的人存在。”
“——那我不输。”
方点吸完最后一口，笑着对陆驿站挥挥手：“戒烟吧，陆驿站。”
在那之后，陆驿站很久没偷跑过来抽烟，但或许是动身前一晚实在是太『潮』起伏，陆驿站没忍住，他又来到这里，情不自禁地自己点上一根烟。
结果他刚点，背后医务室的门被打开，叼着烟的陆驿站一回头，看到方点笑着和他打个招呼，非常自地走到他旁边：“吗？来一根。”
陆驿站：“……”
这个着自己要戒烟的女人为什么每次向他要烟抽那么理所当？
方点仰头望着他，眼睛里倒映着窗外的月光，亮而皎洁，脸上带着很轻的笑意，风很轻微地拂动着她脑后的马尾，：“长高不少啊陆驿站，你进队的时候和吴差不多高吧，现在我要仰视你。”
“队内的表现也很好，你完全成长。”
好像预料到他在这里见到一个向他讨烟抽的方点，陆驿站实带一包烟过来，但这一刻，听到那句的一瞬间，陆驿站鬼使神差地：“……没，只一根。”
他知道只一根的时候方点做什么。
她直接拿下他唇边的烟来抽，这间接接……
但没来得及想完，陆驿站的瞳孔收缩。
方点伸出两指抽出他唇边的烟，后上前一步，微微踮起脚，单手环抱住他的后颈，闭上眼睛吻他。
——接吻。
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在陆驿站一片空的侧脸和闭上眼睛的方点脸上，持续大概十五秒，方点退开，很自地抬手从陆驿站的口袋抽出那根他带过来的新烟放在自己唇边抿上，把陆驿站嘴边的那根烟又他塞回去。
陆驿站在呆滞中缓慢地想——
啊，方点看到我带新烟。
那她肯定知道我刚刚只一根是在骗她和我间接接吻，所以干脆和我直接接吻吗……
这怎么想想不通吧？！这是什么奇怪的逻辑啊！
所以为什么亲我啊！！！！
“喜欢我多久？”方点突开口。
陆驿站下意识站得笔直：“两年三个月零八！”
“那个时候……”方点『摸』『摸』下巴，“你对我一见钟情？”
陆驿站满头大汗，脸通红：“……是，是的，方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方点低着头认真想想：“你入队的时候吧。”
陆驿站：“！！！”
那么早吗！！
一种很奇异的羞耻感涌上陆驿站的头，他双手捂住发烫的脸，恨不得当场挖个坑埋进去：“那为什么之前我的武器是剑的时候，方队假装不知道我喜欢你……”
“你又没直，看起来也不太想。”方点挠挠头，“我也没谈过恋爱啊，不知道该不该暂时尊你一下不捅破。”
“那，那刚刚……”陆驿站顿顿。
方点一本正经地回答：“刚刚是我想到不定明要死，你看起来又很愿意的子，所以亲。”
陆驿站捂住脸，一动不动，也没出声。
方点在旁边含住烟，没抽，隔一儿她垂下眼帘，又轻声：“你要是不愿意我对你声对不起。”
陆驿站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没不愿意……”
而且是他先动思的，被方点看出来而已……
住脑，别想！！太耻！
方点侧过脸看他一下：“你要是愿意我们亲一下？万一明死没得亲……”
陆驿站猛地放下手抱住方点满脸通红地亲下去，阻止她继续往下。
方点静一下。
她慢慢地闭上眼睛。
等方点离开之后，陆驿站打开喻芙医务室的窗户吹冷风，企图冷静下来，但最后是几乎同手同脚地从医疗室里走出来，并同时安慰自己，打个啵而已，不至于。
结果陆驿站一从医务室里出来，看到等在外面，表情微妙的岑不明。
陆驿站：……
眼看陆驿站要在他面前直接尴尬到风化，岑不明才大发慈悲地移开视线：“明二队负责清扫你们去的坐标据点外围。”
陆驿站谈到正事的时候瞬间回神：“什么事吗？”
岑不明顿一下：“你们明的几率多少？”
陆驿站一愣。
岑不明在成为二队副队之后虽和他交接过不少事情，但大部分时候是公事公办，虽在一起经历一事情，但他们之间明显观点不和，陆驿站一般不和自己观点不和的人产私人交往联系。
而岑不明也是这种人。
他们基本不聊和工作无关的事情，也不产和工作之外的联系。
所以刚刚岑不明那句明显带私人关意图的一出来，陆驿站怔住。
岑不明抱胸侧过脸，语调很冷：“不要我摆出这副蠢子，我只是看看能不能顺路赶过去你收尸。”
陆驿站笑起来，他认真地想一下，后回答：“的几率吗？实暂时我们没发现自己的可能『性』。”
岑不明沉默一下，他环抱在身前的手收紧：“……陆驿站，如果你明不想去，我可以申请调换顶替你……”
“岑副队，为什么突要为我做这？”陆驿站好奇和疑『惑』，他挠挠头，“我们好像……关系没到这一步吧？”
岑不明猛地转头过去，他上前一步抓住陆驿站的领口将他抵在墙上，用一种被激怒的语气质问他：“那你为什么当初要从玫瑰工厂里背我出来，为什么要在试炼里挡在我前面！”
“为什么要骗我，让那个时候的我恨救我的你！”
“我们那个时候的关系，也远远没到这一步吧，陆驿站队长！”
陆驿站低着头看着左眼戴着眼罩，呼吸急促满脸怒意的岑不明，陆驿站抵住岑不明的肩膀将岑不明缓慢地推开，自己靠在墙上垂眸很轻地问：“你知道啊。”
“很早知道。”岑不明别过脸，语气很冷，“我是很讨厌你这个人，陆驿站，但我不喜欢欠别人，所以如果你需要我替你去死，我可以顶替你。”
陆驿站缓慢地抬起头：“如果我需要你好好地替我活下去呢？”
岑不明瞳孔一缩。
“我们当初的确是陌人，但我大你一岁，好歹算你半个师兄吧。”陆驿站整理好制服，好脾气地笑一下，“师兄救师弟也是当的吧。”
岑不明冷笑：“一届的师兄？陆驿站你够不要脸的，我的师兄按照情理来讲，应该是二队的前辈……”
到这里的时候两个人是一顿。
岑不明的师兄在那场叛『乱』里，几乎全部被处死。
“我也不是强求你要认我做你师兄。”陆驿站抬起头来，他笑着地拍拍岑不明的肩膀，“如果你真正的师兄缺席，那如果你不嫌弃，可以短暂地让我顶替你需要的这个位置。”
岑不明冷着脸拍开陆驿站拍他肩膀的手：“滚，少占我口头便宜，谁需要师兄？”
陆驿站若所思：“是吗？那个时候我和你住一个病房，晚上听到你哭着我好想个师兄来带带我……”
岑不明右眼一眯：“『乱』造谣我杀你。”
“诶，你之前是个很喜欢抱着被子哭的人，现在怎么这？”陆驿站状似遗憾地摇摇头，“果孩子长大变凶。”
被陆驿站拐着弯占辈分便夷岑不明：“……”
他不该多管闲事来关这人。
陆驿站完之后，转身要走，走到一半听到背后传来一声非常浅淡的声音：
“师兄。”
陆驿站离开的背影一顿，这是岑不明的声音。
岑不明静一下，接着平静地下去：“如果你死，我不为你哭的。”
陆驿站头也没回地笑着挥挥手：“那挺好。”
次日，正十字审判军飞往海岛，一队清扫海岛内围，二队清扫海岛外围。
这是一座坐落在无边无际的黝黑『色』海浪里的海岛，周围没任何岛屿，孤独得像是坐落在宇宙的中一般，海岛周围是滔的海浪和狂猛的海风，轮船根本无法靠近，海面下时不时摇摆游走漆黑的，不可名状的，巨大到可以吞没游艇的巨。
方点他们登陆到岛上的时候，已经不少人员死伤。
岛上是一座恢弘无比的神殿，而六撑着下颌，坐在神殿前的一个岩石牌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你们终于来，我等的快睡着。”
方点定定地看着六，她走上前一步：“我们赢和你的游戏。”
“不，你们输。”六微笑着抬眸，“因为游戏胜利的条件是攻占我的【塔】，但你们现在只是抵达而已。”
“这是我的神殿，你们无法攻占，连我自己没办法毁灭它。”
吴瑞书神情一怒：“你耍赖！那这不是一开始没办法赢你吗！”
六懒洋洋地拨弄着牌桌上的牌：“不，我实是希望你们能赢我，后毁灭这座神殿的，只是很遗憾，你们没办法做到而已。”
“但我也没输。”方点很冷静地接着下去，“异端处理局你攻占不，因为我把所异端和所队员全带到这里。”
“相当于你把异端处理局搬到我的神殿？冒着死伤这么多的危险？”六脸上『露』出一个略微欣赏的笑，“我无法毁灭我的神殿，所以你们也不输掉游戏。”
“漂亮的翻盘，方点，你真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人类，残忍和仁慈并的掌权者。”
“你从来没从我手里赢过游戏，但你从来没从我手里输过游戏，你的目标一直那么坚定。”六掀开眼皮看向方点，微笑起来，“——你想把我这个邪神困在和你的游戏里，让更多他世界线的人活下来。”
“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世界线的，这已经是【神】范畴领域的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点大大咧咧地笑起来：“猜的！看你一直想跑，觉得应该存在他让你玩得更开的地方。”
“算他世界线的人你从未见过，和你从未产过任何情感联系，你甚至不知道他们在一种什么规律运行着的世界里存着。”六一步一步地从神殿高处的台阶上走下来，他望着方点，笑得饶趣味，“你也要冒着牺牲自己，和你周围饶风险去拯救他们。”
“为什么呢，方点？”
“你和他们没共情的基础，为什么这么强烈到接近成神的欲望，去拯救所人？”
方点望着走下来的六，她仰起头直视着他：“实我并不想拯救他们。”
“我只是觉得他们不应该沦为你的玩。”
“但如果这是他们愿意的呢？”六摊开手，“我每能接收到很多祈祷，祈祷我去那个世界为他们实现欲望，带来邪恶。”
海风猛烈地吹拂方点的长发，她平静地：“要和我玩一个游戏吗？”
六挑眉：“什么游戏？”
方点笑起来：“算你让全世界所人进入你的游戏，根据他们的欲望衍出各种各的武器，让他们在你的游戏里互相残杀，鼓励他们赌博，犯罪，让整个游戏里充斥着你喜欢的异端，最终——”
“你也一定输他们，输他们做为饶一面。”
六静一秒，他勾起嘴角：“好，我实现你的愿望，和你玩这个游戏。”
“我将游戏从现实当中抽离，当人在中滋欲望，向我这个邪神祈祷我降临实现他们的愿望的时候，才将他们带入我的游戏，同时我赐予中像你们一优秀的高质量欲望的人类个人技能，便于他们在我危险的游戏里可以长期地存活下去。”
“同时为方便方队长你所的人类之间所谓的互帮互助，我让他们可以彼此看到对方的游戏情况，并且可以将自己的资源予对方，帮助对方。”
六微笑着：“从现在开始，所世界线我让下放这个游戏。”
“游戏输赢的标准，定为——游戏当中的某个异端被带到现实里，污染全世界，为我赢，如果没，为你们赢，整个世界是我们双方的【塔】，怎么？”
方点敏锐地反驳：“这个游戏的赢对我们更难，因为防守时期没时限。”
“也对。”六撑着下颌略微沉思一下，后他很快又笑起来，“这吧，将我也从整个游戏里抽离，我不进入任何游戏和现实里。”
方点这次真的眼睛亮：“真的？”
没六这个bug一的存在，大家轻松很多！
“真的，但相应的。”六转过头笑一下，“我在每个世界线下放一个我自己的坐标衍造，和你们一，这个衍是凡饶躯体，凡饶战斗能力，而且为方便你找到他们，我设定得和我外貌完全一。”
“这个我的衍是我们双方的沙漏，他是你们的视线，在你们杀死他的时候游戏结束，如果那个时候整个世界没被污染，那是你们赢，反之，则是我赢。”
这游戏条件听起来好到简直像是在做梦，方点对六的恶趣味解到简直不能解，所以她警惕地问：“对我们的要求呢？”
“对你们的要求吗？”六眉眼弯弯地笑起来，“自是坐在我这个被罚下场的邪神对面，陪我一起玩游戏。”
“所世界线里，我设定每个世界线里你们的存在，通常来每个你们的存在不一，但我设定你们所存在的灵魂统一，也是——”
六笑得云淡风轻：“你们用一个灵魂，经历所世界线的轮回。”
“如果你们当中谁在某条世界线里被我的衍引诱，把灵魂出卖他，那你们的灵魂彻底作废，变成我神殿里的一尊石雕，也没来的机。”
“我像是投『射』我的衍一，将你们的灵魂投『射』到世界线里，但同时，你们像是存档清零的游戏npc，什么不记得，每一条世界线是一场崭新的游戏。”
六垂眸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站在下面的方点：“方队，作为你触碰到神的奖励，也可以是为增添这场游戏的趣『性』，我可以你【十字审判军】的队员赐予神才的技能，利于他们对抗我。”
“不过他们每条世界线拥这神才的规则技能，以及每条世界线可以和我玩这个游戏，相应的，你每条世界线要为他们支付代价。”
方点问：“我要支付的代价是什么？”
六微笑：“痛苦。”
吴瑞书和陆驿站迅速地看向方点，但方点抬手制止他们，淡地点头：“好，我答应你。”
“你先技能。”
六在空气中轻微地一点：“吴瑞书，太极化用，可以将所攻击技能无效化并且借力打力打出。”
“苏兰，世界线合，可以短暂地将两个你已知的世界线叠在一起。”
“任雨信，记忆折叠，可以将整个世界线里所的记忆更改，彻底抹消某件事的发痕迹，但一条世界线只用使用三次。”
“……”
“最后，我予你们两个可以决定游戏走向的规则技能。”六脸上的笑变深，“第一个技能，【聆听神的只言片语】。”
“每条世界线，虽我不下场，但我为每条世界线设计我自己的一个游戏背景剧本，并利用游戏当中的玩家，异端来让整条世界线走上我预设的路径。”
“但一直按照我的路径走太无趣。”
六点一下陆驿站，笑着：“——所以你可以借助这个技能，阶段『性』地来窥探我要做什么，后来阻止我，所以也可以这是一个预言家技能。”
“最后一个技能——邪神审牛”
“这个技能，可以用于审判每条世界线里的所和我这个邪神关的异端，包括我。”
“审判之后，异赌弱点暴『露』在你面前，并且持续虚弱，无论怎么强势的异端，你可以用这个技能收容对方。”
吴瑞书的反应很快，他直勾勾地盯着六：“你刚刚只六个技能，你没方队技能。”
六唇边的嘴角上翘：“她没技能。”
“因为她和我一，属于【神】位，不下场。”
方点像是早已经料到一，她握住剑平静地上前一步踏上神殿的台阶：“你的技能不错，我也好好支付代价的。”
“方队——！！”吴瑞书一急，想跟着上前。
方点没回头：“吴副队，待命等我出来。”
吴瑞书咬牙停住。
“这条世界线游戏没开始，我让方队和你们好好告别之后，拿代价的。”六微微欠身，“请。”
陆驿站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方点踏上神殿的背影，海风把她的马尾吹得很散『乱』，像是昨夜被夜风吹得打在他脸上的质福
他缓慢地攥紧拳头。
漆黑的神殿内，是一片连通深海的巨大游泳池，游泳池里很多不知名的海底游动着，游泳池的四周柱子，柱子上挂着锁链。
“这么久。”六看向方点，“除我之外，你是第一个资格踏入这里的人。”
方点望着游泳池，淡定地：“是要把我关在这里吗？”
“当不是。”六微笑起来，“这对你这种快要接近神的存在，关在池子里太不尊，我把你关在海底。”
“当，这种肉/体上的折磨根本无法带你痛苦吧，方队。”
“你坚韧到不可思议，亲密队友的死亡，背叛，源源不断的异端，没办法让你崩溃痛苦，是这么一直坚持下来。”六略显苦恼地，“我想很久，才勉强想到这个可以让你感到痛苦的游戏。”
方点抬眸淡淡地望着六：“是什么游戏？”
“每条世界线里，我完全抹除你的记忆，让你像是一个普通人那拥一对幸福的父母，优异的外表，完美的大脑，获得能让正常人感到幸福的一牵”六看向方点，他微笑着下去，“后让你失去。”
“后在每条世界线游戏结束的时候，如果十字审判军输掉游戏，那个时候你着深爱的人，我把那个人带到神殿这里，带到你被困在海底的本体灵魂面前，我告诉他，因为你爱着他，所以我现在要碎裂掉他的灵魂，让他痛苦不堪的化为灰烬——”
“——永永世没办法轮回。”
六看向垂着头看不清神情的方点，继续笑着下去：“后在下个世界线开始的时候，你被我继续抹除记忆，在我的设计下爱上另一个人。”
“后继续目睹着他因为你的爱，而次灵魂毁灭在你面前。”
“而我在一旁，享受你在下一轮游戏开始前的痛苦。”
六微笑着问：“方队，愿意支付这个代价吗？”
方点抬起头，她脸上什么情绪也没地：“好，我支付这个代价。”
陆驿站在神殿外等不过十几分钟，觉得自己好像熬半个世纪，他看到方点脸『色』很平宁地从神殿的台阶上走下来，不由自主地松一口气。
但方点走到台阶下半截的时候，突提着剑在台阶上飞奔起来，后从台阶上跳下，陆驿站看到方点的马尾随着奔跑在空气趾荡』出一个轻快的弧度。
后她连人带剑狠狠地砸进惊慌失措地张开怀抱拥住方点的陆驿站怀里。
陆驿站被砸得后退好几步，但是稳稳接住她。
方点紧紧地抱着陆驿站，她把头埋进他的肩膀，陆驿站几乎被抱得痛苦起来，但他那一瞬间突感觉到，好像抱着他的方点比他痛苦千万倍。
但这种感觉一瞬而逝，方点松开一抱住陆驿站的双手。
陆驿站听到方点用一种很轻很轻的声音在自己耳边：“陆驿站啊。”
“——你以后在世界线里轮回，见到我的时候记得一定要躲得离我远一点啊。”
“千万，不要让我爱上你。”